一首會讓你在忙碌一整天以後想起的曲子,大概是因為背景的拍子非常輕鬆,鋼琴跟薩克斯風的聲音也沒什麼侵略性,所以也沒什麼需要特別費心欣賞的片段,就像一個人懶懶地坐在吧台,慢慢喝著荔枝馬丁尼,不需要攀談,也不需要考慮什麼,只是裝模作樣地享受一下工作後的輕鬆時刻,等自己心滿意足以後,再從新天地走回陝西南路。
曲子中間有段沒有薩克斯風的片段,滿有意思,我常常一回想起這首曲子,就先回想起這段。鋼琴跟輕鬆的節拍分成兩個部分,一個往上,一個往下,交替出現,成了無聊疲憊狀態的絕佳詮釋。我回去聽了 Louis Armstrong 的版本,聽得出相同的旋律,但沒有現代都市的感覺,無聊的交替成了連貫、優雅的背景,讓人不得不認真聽 Armstrong 在唱些什麼。
Coltrane 的 Summertime、Mr. Day 和 My Favorite Things 中也有這樣的長段空白,對於喜歡想純粹享受音樂,卻又意不在音樂的人來說,實在是一大福音。我常常回想起一些空白片段,然後在音樂庫中一一比對、評分,最後被我標記的曲子,大都是 Coltrane 或是 Miles Davis 的,有空的時候我得再讀讀村上春樹的《爵士群像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