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 AlphaGo 比賽激起了一些關於「人工智慧將如何改變人類生活」的討論,不過別以為這是太遙遠的事情,早在今年一月下旬 AlphaGo 擊敗歐洲圍棋冠軍樊麾時,世界經濟論壇(WEF)的 Davos 年會就已經如火如荼地討論以自動化和連結性(Automation & Connectivity)為名的第四次工業革命正如何改變全球經濟面貌。這份由 WEF 和 UBS 共同發佈的報告針對下列三個問題進行研究:
- 這對全球經濟的影響為何?
- 這對哪些經濟體來說是好事/壞事?
- 這將如何影響投資決策?
簡介
先來談談如果自動化是第四次工業革命,那前三次分別代表什麼。第一次是我們熟知的燃煤蒸氣機與機械化生產,大約發生在 1784 年;第二次是電力普及和大量生產,大約發生在 1870 年代;第三次則是網路(APRANET)和電子設備的發明,伴隨著摩爾定律(Moore’s Law)的應用,大約從 1969 年發展到現在。這三次革命的共通點在於它們都不斷精進生產過程中的自動化程度,我們不再只靠勞力,而是藉著機械、科技、資源的輔助,生產得更快、更多。但與前三次革命不同的是,第四次革命不單單只是代勞生產流程,人工智慧將會取代部分的服務、決策能力,而社交、共享經濟的興盛,更會將商業版圖拓展到無人能及的境界。為此,自動化成了整場 Davos 2016 的主題,這份報告也試著針對上面三個問題進行研究。
這對全球經濟的影響為何?
勞動供需極端化
如前所述,自動化所取代的不只是人力,還有部分服務、決策能力,這代表一些低階的工作將會被取代。不過報告認為長期下來這並不會造成太多人失業,「人味」也將成為勞力供需中的重要關鍵。受到影響的各級勞工將會改做不受自動化影響的工作,勞動市場也會比以往更強調技術、品質等要素。不過報告之後確實也衡量了短期內哪些經濟體會受影響。
財富更加集中
有鑑於勞動市場的短期波動,不論是將資本拿去投資,還是用來掌握自動化和連結性技術,金字塔頂的人們仍比一般人多出許多致富機會。另一方面,比起傳統企業,新興科技企業的資本需求更低、員工數量更少、公司價值也更高,因此財富分配將更不平等。
美元難題
美國將是引領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重要經濟體,但同時美元也是全球通用貨幣,意味著美元將維持著強勢地位,也會影響著全球與美元掛勾的各大經濟體。在貶值、負利率政策風行的當下,美元升值將影響各經濟體如何運用貨幣政策,也將影響它們的發展策略,根本解決方案還是加速自動化進程,提升生產力,試著在新一輪的全球供應鏈中佔得優勢位置。
網路安全與政治風險
依賴網路與自動化,意味著生產流程將暴露在網路攻擊的風險之中。跨越國界的資訊,從阿拉伯之春到 ISIS 宣傳戰,會左右地緣政治的動態,前面提到的財富分配問題,也會形成龐大的政治壓力,因此網路安全程度也是影響各經濟體發展的重要關鍵。
這對哪些經濟體來說是好事/壞事?
在討論哪些經濟體吃香,哪些吃虧之前,報告說明了五個評判標準:勞動、技能、教育、基礎建設和法律系統對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準備程度。總體來說,「適應力」將是發展關鍵,有鑑於低水平勞工的比例,已發展國家在這些方面的改革,會比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來得吃香。
- 勞動:是否存在工作壁壘或保護政策?
- 技能:目前勞工的技能水平如何?
- 教育:人們是否有機會學習新技術、拓展生涯?
- 基建:現有建設與使用方式是否利於科技改革?
- 法律:法律能否保障創新和智慧財產權?
基於這五個標準,報告將全球各大經濟體進行評分和排序,大致排名如下:
- 全球前五名:瑞士、新加坡、荷蘭、芬蘭、美國
- 發展中前五名:台灣、馬來西亞、捷克、南韓、智利
- 台灣各項評分(越低越好):全球第 16 名,勞工(22)、技能(14)、教育(11)、基建(20.0)、法律(31.25)、綜合(19.7)
最後 UBS 花了一點篇幅解釋人口紅利對生產力的影響不大,唯有實現各階段工業革命,才能有效提升產值。
這將如何影響投資決策?
已發展和發展中經濟體
如前所述,第四次革命對兩種經濟體的影響程度不一,美元走強也會影響國際貿易,因此熱錢未來不一定總會往勞力充沛的新興市場走。為了持續吸引投資,發展中經濟體必須走上勞動和技術的轉型過程,也就是所謂產業升級。
受衝擊的傳統產業
UBS 根據產業規模(中、大)和生產力受益程度(低、中、高)將傳統產業歸為六類,除了一類為空,其它五類為:
- 規模大,受益高:汽車、IT
- 規模大,受益中:營建
- 規模中,受益高:公共設施
- 規模中,受益中:金融、旅遊、娛樂、醫療
- 規模中,受益低:一般零售、餐飲
報告建議,比起急著投資那些有可能改變行業的新興公司,投資人更應該避免投資那些將受影響的傳統公司。
大數據紅利
不管自動化或連結性都與大數據有關,因此大數據將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扮演重要角色。強大的數據分析、協作、決策能力將影響各行各業,零售業將更瞭解顧客習慣、公共設施的建設與利用將更有效率、醫療協助也會變得更即時。
區塊鏈技術應用
區塊鏈(Blockchain)技術是連結性的終極表現,它象徵著金融清算將不再由單一機構負責,而是依賴千千萬萬部電腦。雖然最初運用區塊鏈技術的比特幣(Bitcoin)生死未卜,可以確定的是區塊鏈技術將會左右金融發展,匯款、保險、貸款都會變得更加迅速,影響傳統金融機構的地位。另一方面,區塊鏈「一碼一物」的特徵,或許也能協助廠商打擊仿冒品,建立更完善的正品驗證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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